寧靜之颱風眼

星期六, 8月 27, 2005

師長

  從小到大便沒有任何師長緣。對著老師只會恭謹與速逃的我,在中小學老師的心中不會佔一席位吧?我有點抗拒和師長過分親近,而喜歡憑自己掙扎求存,討厭在溫室長大,被百般呵護的感覺。

  然而,這樣的成長便不好,因為我完全不懂與師長建立關係,尤其是進了重視師承的中大中文系,問題便非常明顯。別人都認做某教授的入室弟子,我反而喜歡似疏實密、相視而笑的師徒關係,系中只有和繼公做到這一點。這特殊關係保持了五年,直至他退休那一天、我旁聽最後一節《莊子》導修課時,他終於忍不住當眾點了我的名字,算是向我打招呼、承認我倆的關係了。因此,送葬那天,我突然隻身出現在靈堂,三拜而去,其他教授肯定不明所以哩。

  接下來是一連串飄泊無定的生活,又飄到了交通局。令人窒息的封閉氣氛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隨和與可親。阿婆和老人家(還真登對的名字)待我都很好,令人有一種「家」的感覺。回說老人家,第一眼看見他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,便覺得這人很有趣。相處之下,發覺在隨和的背後,還透出一種睿智,如此氣度的師長實為生平所未見,我也漸漸地、極罕有地盡情把個性展現出來。

  曲終人散之後,昨晚再與老人家吃飯,談笑甚歡如昔,感覺還真不賴。雖然一切在將來必成過去,但記憶已長留心底,讓人可不時回味和懷緬一番,足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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