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靜之颱風眼

星期五, 1月 23, 2009

迷路

  上星期天,與同事一起到深圳一日遊,隨意在仙湖植物園逛逛。

  由於沒有預備行程,接過門票後,我便立即細察上面的景點小地圖。明顯地,全植物園最重要的景點是山上的仙湖。我們先乘旅遊車上山,遊覽仙湖後便走路下山,順道欣賞沿途的小景點。
  下山的路都是新鮮的。這種對前路充滿未知的氣氛,誘使我站出來當領路者。由於指示路牌很少、也不清晰,我是一邊看著小地圖一邊猜測著前進的。行到毫無把握的岔路,更會一馬當先快步走,直至確定方向無誤,才放心靜待同行者前來。

  一個月前,我和阿珊到北京自由行。出發之前,我心目中的北京就是「大北京」,在計劃景點行程時應多看多想才是。不過這時冒險的心癮又起,所謂預備工作,只是隨意把相鄰的景點編在同一天便作罷。待得到達北京,才在每個晚上到「搜狗」網頁找公車路線資料,草草潦在小方紙中便起行。
  這種全憑感覺旅行的惡果是經常迷路、經常繞遠路。北京街道極長,前進十數分鐘後還會身處同一條街。茫無頭緒之際,只能期待設在街道旁邊的街道地圖當救命草。當然,終於抵達目的地時,滿足感還是有的。

  中學大學研究生無數個飲宴晚上,大概知道目的地是某區某商場後,便乘地鐵到那裏亂走。看街道名稱、看商鋪編號,感受街道的旺淡、明暗,迷茫之中居然滲著絲絲異樣興奮。有時自覺方向正確,更會不走大道抄暗徑冒險,賭一賭這是一條南轅北轍的不歸路,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。若之前花了太多時間覓路,令時間變得相當緊湊,則更好玩,是否在陌生地方抄小徑儼然成為了重大抉澤。冒險成功的話,那份滿足感自不消說;不幸失敗的話,抽離看看自己急氣敗壞地退回來的樣子,也很有趣。

  我是如此愛上迷路的:三歲時,一家人逛九龍公園,他們突然不見了。我著了慌,四處尋找也找不著,最後站在路中心哭了起來。家人適時從隱蔽處跳了出來,笑著安撫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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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三, 1月 21, 2009

歌聲

  「這是最好聽的歌。」我的潛意識在夢裏如是說。

  在令人懷念的大學時代,那是唯一伴隨著我的歌聲。無聊時會聽,趕論文忙時會聽,發愣時也會聽。那一場小會,就像遇到期待已久的偶像一樣。我會把一切放下,盡情投入,和那觸動人的歌聲一起,飛上天空、飛到宇宙深處、飛進永恆的世界。

  這種享受,我也難得地貪婪,每晚至少要聽一兩遍,從不覺得悶、從不覺得膩。溫柔嫵媚之時,整個人會溶化為甜到極致的糖;淒怨委屈之時,又會成為那赤裸的、真實的心靈的知音。輕快時,歡欣活潑;迷糊時,無賴茫然。一首一首歌唱出來,便是一片一片蜜糖、一個一個令人動容的故事。

  某一天,我拍拖了。
  某一天,她退休了。
  漸漸地,她的歌聲冰封了,我生命的一角也冰封了。
  漸漸地,已變得絕少聽歌了。

  現在,最不希望她復出,
  彷如隔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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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五, 1月 16, 2009

資源

  在建立隔絕的世界觀之後,常常思考一個問題:

  兩個彼此隔絕的世界(彼世與現世)的關係為何?

  答案原來非常簡單:彼世是現世的根。具體而言,現世的一切都是彼世的資源經過轉化後形成的。沒有彼世資源的話,現世便會消失。

  還是用現實的創作活動類比:

1.故事創作。

  假設現世只是一個故事,便能得出頗令人意外的結論:現世一切事物,全都源自彼世的文字和墨水。

  我們可以想像:只要造物者在故事寫上「天空的兩個月亮……」,那現世的天空便會有兩個月亮;如果他把「兩」字改為「一」字,現世又會變成只有一個月亮。

  很有趣,這才是真正的「文字力量」。一字之差,居然對現世有如此大的影響。於是現世有賢人勘破此天機,得出「萬物皆墨」、「萬物皆字」這結論。


2.夢。

  假設現世只是某人的一場夢,那現世的根源便是腦袋的幾條神經線。


3.虛擬電腦遊戲世界。

  還用說嗎?只要問問現世的賢者,他必然會說「萬物皆電」呢。不是嗎?


  要留意,如果彼世的那本書被燒掉、那幾條神經線斷掉、那台電腦截了電的話,那現世便於一瞬間全毀了。所以才說這些東西是現世的根源呢。

備註:本來想寫點北京之旅的種種見聞,但發現與本部落格冷峻含蓄的風格不太匹配。姑且延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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